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额娘,您让她们去弄就是了。”南乔支起胳膊,半撑起上身。
陈氏见状放下药包,走到床边,用靠枕布偶垫在南乔身上,让她躺的舒服些,才温柔地拨开南乔额前凌乱的头发,道:“傻姑娘,自小到大,你喝的那一剂药不是额娘煎的。乖乖歇着,啊?”
“拜托兴医了。”陈氏再次向陈兴医一点头,拿着药包出去了。
陈氏出去之后,陈兴医立即收起微笑,皱眉问道:“南乔,你这是为何?自己想生病?”
南乔张了张口,问道:“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陈兴医十分反常地变得咄咄逼人起来,声音中也是带了五分的怒意,道:“你这病,说是受寒,却不过是你身体顺了你自己的心意罢了南乔,你从来不是个矫情的人,这一次怎么了?”
这也能诊的出来?南乔苦笑。
她没有想过自己会生病,但或许,正如陈兴医所说,她内心期望自己大病一场,好自怜自哀,借以慰藉自己很难受很难受的心?
陈兴医见南乔苦笑不说话,道:“我不管你是什么原因,南乔,我都不希望看到你糟蹋自己的身体。养病养病,你若是心中不想好,小病也会养成大病。刚刚你额娘的担心害怕你也看到了,你自己说,你可对的起她?”
“兴医,谢谢你的关心。”南乔看着陈兴医,眼睛中多了几分神采。
他教训的对,无论因为什么,将自己折腾病了,都是不该。而且,自己应该不是个软弱的人,如此矫情,实在不像她。
“我如今是大夫了,自然要关心自己的病人。”陈兴医移开眼睛没有与南乔对视,重又变回他随和如清风般的气质,找了把椅子,在离南乔几步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对哟,你如今是个真正的大夫了。”南乔微笑,道:“说说,有没有什么有趣的病人?”
“……”陈兴医不赞同地看了南乔一眼,认真地道:“他们是病人,怎么能说有趣不有趣?”
“呃……抱歉。”南乔很诚心地认了错。
陈兴医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她的道歉,开口道:“记得我跟你提过的那个魏顺?他娘生产的时候没有注意将养,前几天的时候终于发了病。这样的病,发作的晚,也没有根治的办法,只要苦熬着,如今已经下不了床,无论春夏都得在床上躺着……”
所以,南乔,无论如何,身体最重要,特别是你这样,小时候特别病弱的……陈兴医心道。
陈兴医一个一个地说着自己曾遇到过的病人,一直到陈氏煎好了药回头,才住了口,起身告辞。
陈氏看见南乔精神好了很多,十分感激地拉着陈兴医谢了又谢。
“夫人,我后天一早会再来看看南乔小姐,若是有事儿,您使人叫我。”陈兴医道。
“这里又不是别人家,你有空就来玩儿。”陈氏将滚烫的药碗放在桌上,叮嘱了栀子看着,亲自送陈兴医出了门。
不用喝,但闻着那药汁就觉得格外的苦。南乔靠在一堆靠枕上,苦笑扶额。
这药汁里面,也许还被陈兴医惩罚性地加了些特别苦的药材,自己还真是自作自受。明明她只是想睡一觉,怎么就病了?
不待她多想,陈氏很快回头,身边也跟着一个小小少年,竟是十七。
“乔乔,十七阿哥他来看你。”陈氏温柔地笑道。
有了陈兴医“开解”南乔的效果在前,陈氏很欣慰地看见南乔又有了个同龄伙伴交流。而且,十七阿哥更不一样,他们曾经在一起闯到了江南呢在陈氏面前,十七一如既往地乖顺柔和,只要是见识过的,无不印象深刻,燕宁就是其中最为突出的代表……
南乔还在欣赏着十七难得的柔和表情七想八想,却没注意陈氏已经退了出去,在十七脸色绷紧板起之时,很自然地愣住了。
“我给你的那把匕首呢?”十七探身直视南乔,目光很是愤怒凶狠。
“呃?”
这是哪儿跟哪儿?南乔闻言更愣了,下意识地以为十七找那把匕首有用,于是指了指书架顶端,道:“还放在你当时的那个盒子里。”
“原来你还记得有把匕首”十七似乎更加愤怒,沿着南乔床边来回地走,低吼道:“我不是说过吗?有什么不痛快的,就用匕首你南乔就是个野小子,也想着装娇小姐做派还是怎地爷说过的话,你到底有没有记住过”
203探病的十七
听的十七这一通低吼,南乔愕然之余,不禁哑然失笑。
她承认,陈氏用对了策略:让这个崇尚暴力的小正太来“开解”她果然是十分有用的,至少,看见十七明明顶了张粉嫩漂亮的脸却非要眉头纠结,目露怒火,然后嘴巴不住的喘着气,想要严厉却偏偏让人生出一种喜感让她如何能不笑?
“笑你既然还会笑,那就是没有病了?”十七见南乔面上露出了笑意,更加愤怒,他冲南乔挥舞着自己的紧握的拳头,低声吼道:“看看你你有什么必要装作病泱泱的样子你这是给谁看来着你既然没有病,又何必喝药”
说着,他竟然冲到桌前端起药碗四处望望,然后冲着墙角摆着的一盆常青树快步而去,在南乔和栀子讶然的目光中,将一碗药汤整个倒了个干净“那个……”南乔再次扶额,很想告诉还端着药碗的十七说她真的生了点小病,但想着这位小爷有时候的脾气实在是让人很莫名其妙,想一想还是算了,吩咐栀子道:“栀子,愣着做什么?将药碗收拾了若是额娘问起,就说是我喝光了。”反正,她身上那点儿小病她大概也清楚,用不用药的,都没多大关系,很快就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