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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哥哥,”南乔心中偷笑,道:“你心中有觉得特别的人没有?我可以帮你告诉额娘留意哟。”
“哎,哥哥没有想过这个……”南英严肃的神色维持不到几分钟,便又坍塌下来,开始愁眉苦脸。妻子,与他相伴一辈子的人,让他如何去找?
莫非是要让额娘挑中几个她中意的,然后自己再从中选一个自己中意的?
南英抓了抓脑门,摇了摇头,心道,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又不像东泽那样有特别喜欢的人,只要她品性贤惠,能孝敬父母,是谁都一样吧?
想起东泽,就看到东泽。
南英和南乔带着一众的放了假的丫头穿过街道,远远就看见属于他们家铺子的众多布偶灯中,一袭淡黄、漂亮的如这初春中绽放的迎春花一般的初悦在含笑忙碌,而她身前身后,就是东泽跟着忽前忽后地打转。
“东泽”南英上前一把拍向他的肩膀,脚下一踢一带,就将东泽带了个趔趄,差一点儿摔了“哎哟,南英你小子干嘛啊”东泽涨红了脸,跳起脚怒道。初悦面前,南英怎么能让他失了面子南英不明所以,扬眉诧异道:“东泽,半年没过招,你的身手怎么退步这么多”
东泽暗自瞧了初悦一眼,将南英拉过一边,嘀嘀咕咕地听不清楚在说什么。
“小姐。”初悦浅浅行了个礼。
“初悦姐姐,今天你主持咱们铺子中的灯谜吗?”时间还早,晴兰尚未到,南乔从灯笼上随手抽过一个谜案,思索一下心中有了答案,就又放了回去。
“是的。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初悦露出一个愉快的笑容。忙忙碌碌中,她渐渐忘记往日的种种迷茫惶恐,心慢慢安定下来,很踏实。
“钱多多他入了良籍,说是要考功名呢。”南乔道:“李大哥说他努力一把,肯定能中举……对了,你们有没有想过回乡找找亲人?”
初悦愣了下,摇了摇头,道:“多多出事的时候,已经记的事,说是父母都是没了的。其他的人,也算不上亲人。我们姐弟两个能在茫茫人海中相逢,已经是老天难得的恩赐,不敢希冀太多。”
这个时候,有两个手拉手的小孩子过来猜谜,小心翼翼地选中最小的一种兔子灯来猜,也很幸运地猜中了,捧着那盏小灯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初悦微笑着看着他们,挥了挥手。
南乔若有感触,还待说些什么,就见东泽磨蹭蹭地过来,向南乔稽首讨好道:“乔乔妹妹,我妹妹东丽已经在你铺子中坐了好一会儿了,你不进去招待招待?”
南乔白了他一眼,没有立即进去,而是天真地问道:“东泽大哥,你这半年赚了多少银子了?若是假请的太长,别被军队除名了吧?”
东泽尴尬地打了个哈哈,不停地作揖讨好,道:“还不是沾了小姑奶奶您的光……”说话间还使劲地使着眼色,目光中哀哀的极是可怜。
通过精算办精算培训班,他确实是赚了银子,但辛辛苦苦攒到一千两时就被南乔不容置疑地算做了还她的欠款;之后更惨,他所分的红利一到二百两,就被她额娘及时收了去,说是要替他留着娶媳妇……于是乎,他忙忙碌碌大半年,除了骁骑营出操表上那长长鲜红的一排“假”字外,他只剩兜兜里超不过二十两的零花钱,就连给初悦买一件像样的礼物都不能……
南乔也不再挤兑他,转身进了屋里。
不是东泽不好,但他又不能娶她为妻,一个“妾”字,南乔认为配不上初悦……不然,钮钴禄家的伯母如何情报那么准确及时地将东泽的银票收了?
东丽正站在铺子中的书架前,手中翻开一本书,目光却不时地瞄向外面,瞄向灯笼环绕的初悦那里,说不上是何心思。
“东丽姐姐,你在看什么?”南乔走到她身边,轻轻挽上她的手臂。
“这个呀?”东丽回了神,含笑扬了扬手中的画册,道:“你这书卖的太贵了,我都买不起,只好来蹭着看……乔乔,你不介意吧?”
“怎么会……”南乔吐了吐舌头,道:“虽然不能送给姐姐一套,但是姐姐喜欢看的话,只管来……你还不知道吧,楼上还有一间休息室,有免费供应茶点的,姐姐闲了,坐上多久都成的。”
东丽眼中流露出一丝向往,却还是摇了摇头,道:“若是我得闲,自然要来的。”
那就是不能来了?南乔心中觉得有些无趣,钮钴禄伯母又没有真的禁锢她的自由,不让她出门,她干嘛要摆出这么一副受压迫的样子呢?
“对了,乔乔,”东丽理了理鬓角,瞥了店外初悦一眼,问道:“我记得她不是曾经住在我家的特殊客人么?怎么到你这里来做工了?而且,我哥哥他又……”
“怎么,东泽大哥没有跟你提过?”南乔很是为难地道:“不是我不告诉你,但这个事情多少算是你们家的秘密,要不,你回去问他们?”
“秘密?那就算了,我也不是非要知道的。”东丽笑了笑。
南乔觉得与她有些无话可说了,正想要问一问她喜不喜欢画册之类,惊喜地听见晴兰愉悦的声音在她身后不远想起,于是向东丽道:“东丽姐姐,我有一个朋友来了……”
“那你去招呼吧,我看画册就好……”东丽不介意地道。
这个时候,晴兰已经发现了南乔而走了过来,还有南黎也和她一起。几个人碰了面,南乔只好为她们彼此做了介绍,算是认识了。
倒也没有冷场。她们三人年纪相当,家境也差不离,又同为三月选秀的待选秀女,自然有的交流,而南乔也对选秀十分上心,听的很仔细。